甄拔濤先為我們解說體驗劇場的由來及定義「其實可追溯自行為藝術,即以行動和身體藝術(Body Art)等目前通用的表演藝術(Performance Art)。行為藝術亦包括偶發藝術(Happening Art),它產生於50年代末,引起廣泛注意及盛行於60年代中末期。而體驗劇場正正能和偶發藝術聯繫,它們皆把許多事物結合為一體,並讓觀眾也介入藝術,將參與的觀眾行為視為藝術的一部分,使藝術成為一種事件。從環境所感到的聲音、氣味、感覺、動作和時間等,都是偶發藝術要傳達的內涵。而藝術家為了避免事過境後無痕跡,會以攝影和錄影記錄他們所從事的這一活動。劇本當然要事先編好,並經過排練確定每位演出者的行動。我們把行為、影像、聲響、光亮、文學、色彩、形體及實物等效果組合成一體。」藝術與文學息息相關,甄拔濤亦親切地分享對文學的熱誠抱負,「我深感文學有趣好玩,它彷若一個多邊形的立體,可從多角度審視,每個人的看法皆不一樣。試過有一次觀眾向我表達出我想都沒想過的全新獨有觀點,提出之時又那麼自然而為。對此我感到萬般意外和激動開心,並感激觀眾有用心思考套劇,細味當中我沒有明確刻意寫出來的情節。當我在寫劇本或小說時,我是由得觀眾自由發揮其想像空間,我不會控制及強加他們的想法。要是有甚麼我覺得必須要明確地表達,其實我會選擇寫評論,因為這樣較直接及簡單。」
談到藝穗會本身都有舉行導賞活動,會否擔心劇場最後演變成一般導賞團,甄氏自信滿滿的說:「有賴於劇本,我有信心縱使觀眾是戴上耳機,一步一步地探索這幢百年建築時,他們是在探索從一點的歷史記憶會演變成甚麼或進化到甚麼地步,重點是我們不是在重現歷史事件。記得導演高達曾說過『重要的不是你在哪兒,而是能帶你去哪裏』,故我相信我們和導賞團是有明顯的分野。另外,在香港一般的導賞團都是遊走在街巷之間,能將視線移向並集中在這一級歷史建築內不曾被注意的裂縫和角落,我相信能帶給觀眾與別不同的體會。好像我早在修讀視覺藝術時曾在藝穗會舉辦聯展,故和藝穗會的淵源也開始得早。但通過今次的項目,我卻更了解背後的歷史故事,使我有更深切的體會。」
屆時的演出是,到了特定場景才會有演員出現。「畢竟我們是依賴聲音導航,故演員要怎樣運用自己的聲線,使觀眾投入到設想的環境裏,其聲音的質量和厚度同樣重要,彷彿這才能催眠觀眾混忘外間繁擾的人情世事。和演員同樣重要的是對視覺美學的堅持,縱然我們時常面臨預算的問題,但我認為能有效地運用有限資源,盡力達至能力範圍內的最好,那就無憾無悔了。我覺得要是因為技術上的困難而放棄堅持,那很可惜。對於真正重要的事,是需要立定心思去維護。」談到創作路上的起跌,甄氏分享說自己最喜歡在公共圖書館的自修室創作劇本,那兒很安靜,有助專注「創作的時候是很孤獨的,需要自己一人走過這寂莫的過程。」而導演這一工作則能帶來很好的平衡,因為這崗位需要與人合作。今次的文本則在實地——藝穗會內的餐廳裡撰寫,畢竟故事是關於藝穗會這一幢建築物,實際落筆大概只花一到兩個星期的時間,「一個星期我有四天早上都有課要教,故可以想像今次文本創作過程的順暢。然則這實有賴藝穗會的支持,通過四個月的會談及他們準備的大量歷史資料,使我能事先把故事在腦海裏醞釀,到下筆之時思如泉湧,文筆流暢。好像這套劇的名字《她和他的時間之流》,我和藝穗會討論良久,望能表達出語言的情趣。這皆是良性的切磋,要是沒有交流,那出來的效果定必不一樣。」
談及與另一聯合導演李俊亮和場景及造型設計劉學成的合作,「一般當我寫完劇本時,其完成度已達八成。而一般會有多達一年的時間讓整個項目發展,繼而再參與導演的工作。而這段期間,其實劇本不會再作大篇幅的改動,因為這才可以讓演員提早背好對白,反而是我在創作時的美學想像空間都有改善的餘地。好像今次原本想起用視覺藝術家劉學成的作品,後來就想何不直接邀請他加入我們的團隊為場景及造型設計。他本身有學粵劇的,能有作為演員的獨特角度,例如他提出了加入視像和哪一間房間用哪一種顏色來分辨,讓觀眾能迅速代入劇情發展,這些都不是我能在一下子就想到的事情,由此可見團隊合作的重要性。同樣地,這劇請來李俊亮為聯合導演,就是希望能有多一個視角。他也沒有對劇本作出改動,大多是提出關於氣氛的營造。這次的籌備時間只有半年,故李導演的參與加速了整個項目的發酵時間。」
藝穗會體驗劇場《她和他的時間之流》
日期: 28﹣27/11/2017(粵語演出)
24/11 (五) 4pm / 7pm / 8:15pm / 9:30pm
25/11 (六) 12pm / 1:15pm / 2:30pm#
26/11 (日) 4pm / 7pm / 8:15pm / 9:30pm
27/11 (一) 4pm / 7pm / 8:15pm / 9:30pm每場演出後均設分享會, # 導演將出席此場次之演後座談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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